关于立冬的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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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立冬的文言文

立冬,老蒋朗诵:四大名著里的冬天

《晋书·天文志上》:

“冬天阴气多,阳气少,阴气暗冥,掩日之光,虽出犹隐不见,故冬日短也。”

立冬时值公历的11月7日前后。立冬单从字面上可解释为:"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民间习惯把这一天当作冬季的开始。冬,作为终了之意,指一年的田间操作结束,作物收割后要收藏起来的意思。

谚语说"立冬晴,一冬凌(严寒意)", "立冬阴,一冬温(暖冬)",古人在立冬看气象,卜一冬的冷暖。立冬之时怕逢壬,来岁高田枉费心,此日更逢壬子日,灾殃预报黎民。立冬无雨一冬晴,立冬有雨一冬雨,立冬若遇西北风,定主来年五谷丰。

四大名著里的冬天

冬天,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四大名著里的冬天是否也是那么寒冷呢?

《三国演义》描写了许多次战争,其中发生在冬天、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赤壁之战。根据小说的说法,这次战争发生在农历十一月,这当然是隆冬了。从第45 回到第50 回,罗贯中用了六回文字来写这场大战,大约占全书百分之五的篇幅,看来老罗真是不遗余“墨”。这几回提了到一个关键词:东风。孙刘联军能战胜强大的曹军,靠的是火攻,而火攻仰仗的就是东风。据气象学家考证,江汉地区冬季是偶尔会刮东风的,并非如小说说的是孔明施法借东风。老罗这样写纯属小说家言,是为了突出主角诸葛亮的光辉形象。

《水浒传》里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第10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林冲被高俅等人害得家破人亡,只身发配沧州,可高俅还是不放过他。在这个寒冷的风雪夜,在那个熊熊燃烧的草料场旁边的小小山神庙里,林冲这个曾经懦弱的英雄,终于爆发了,他手刃了三个仇人,然后他才“雪夜上梁山”。这个冬天是林冲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小说中的画龙点睛之笔。

《西游记》对冬天着墨不多。第50回师徒遭遇寒冬,悟空去化缘,八戒、沙僧怕冷,偷穿别人的纳锦背心,结果着了青牛精的道儿。第91回金平府元宵夜观灯,碰上三个犀牛精装佛爷偷香油,唐僧盲目去参拜,被拿回妖精老巢青龙山玄英洞。“玄英”在古文里是冬天的代名词。看来这又是一起冬天惹的祸。

《红楼梦》描摹冬天的文字颇多。第49回、第50回写得最精彩,大观园人才济济,芦雪庵即景联诗,连不通文墨的王熙凤也来凑热闹,以一句“一夜北风紧”起头。这个“紧”字似乎过于太文气,莫如就以“一夜北风吹”这样的大白话更恰当。当然,这是笔者的拙见,恐不入红学家的法眼。“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的意象当为神来之笔。闭眼细想,画面宛若眼前,让人心驰神往。高鹗续书的最后一回宝玉向贾政作别那段,也安排在一个下雪的冬日,“落下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空灵隽永,实乃续书里难得的佳品。

立冬丨再寒冷一点

你不用倚在角落里捂着嘴偷笑,也不必轻佻地轮番看你那十个五颜六色的指甲,不要说什么老之将至的话。坊间关于我的传闻多如牛毛,也乱如枯草,五步一个说法十步一个模样。人的劣根性就在于太好为人师,但凡你受过谁的一丝指点,他便会习惯性地在你往后所有事上指指点点。

而我活到如今一个趔趄就能摔进坟头的年龄,最不惧怕的,就是流言与世事了。你们说我小满就会死了,后来又说挺不过霜降的。我的双眼已经很模糊,你总是拿一些过期的罐头给我,你问我怎么知道的,人心啊,人心的味道是能察觉的。我三十三岁有了第一根白头发,四十六岁的时候皮肤已经松松垮垮,上了六十八岁,我拿烟的手终于会不自觉地抖;但我不是从这些时候开始变老的,我的老,是十九岁那一年就出现的。

天将将亮的时候,栗子就醒了,她是被八斤重的棉被焐出一身汗热醒的;从皮筋里散落出来的零星碎发搭在耳垂后、脖子上,黏糊糊好不畅快。她立在窗前,水汽布满了玻璃,她的房间在三楼西面,往边上再多数三栋房,就是庄稼地了,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还没下过。于是祖母每天都祭拜菩萨,香和贡品都没个定数,有时候是一把有时候是一截断香点点灭灭好几天,有时候是前一天晚上煨好的烂番薯有时候是一碗糖水。村里村坊的,免不了有人问起,陆师母,噶么今早噶早爬起,是亦敬了后够东西啊(陆师母,你今天那么早起,是又供奉了什么东西啊)。栗子是知道的,话里有话,叫她陆师母是不怀好意地给些台面,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陆先生是怎样一个先生,是一个学堂里代课半年就和下乡女教师噶姘头然后抛家弃子一路远走的坏先生。于是每到这时候,祖母都利索地停下手里的活,甩甩手,再翘着兰花指从棉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反复擦额头,她回人家说,我们日子清苦,富贵东西倒也拿不出来,但是每天鱼鱼肉肉的还是要给菩萨烧的,求雪嘛讨吉利,你说是不是啊三婶。接着对方被噎得说不上话而悻悻离去,祖母便对着手帕狠狠啐一口。听说手帕是陆先生早先送的,上面印的是牡丹,一见天不下雨,祖母就要拿出来洗洗晒晒,要是在夏天,一天还能洗上两回,所以红色已经褪得很淡很淡,几朵小一些的早就难以辨认了。

栗子赤脚立得久了,猛地一哆嗦,倏然间觉得双腿间一股暖流汩汩而出,她把右脚往外打开了一点,低下头去,只见深红色的血,蛇一般地扭扭曲曲蜿蜒下去。她伸出一只手指,轻轻轻轻地蘸了一下,浓稠,还有一股不好闻的沉重气味。她走回床边掀开被子,才发现毯子上早就一个艳阳天了。栗子咯咯咯咯笑起来,跑到厕所拿温水冲净了下体,又将许多张卫生纸对折垫在内裤上,匆匆忙忙下楼去厨房,她拖过一张小腿肚那么高的椅子,小心翼翼站上去,拿下供奉在菩萨前的冷泡饭,就着榨菜,呼啦啦地吃完便往学校去。

这是腊月末了,老师因为几个背不出文言文的同学,拖堂了很久,天又黑又深,栗子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看着隔壁班做值日的同学忙前忙后,她的心也跟着急了起来。今天早上看见腿间流淌着红色的蛇,她竟然没有丝毫恐慌,母亲去世后,栗子偷偷把那几片母亲用剩下的卫生巾藏了起来,一起被她藏起来的还有一件橘红色的大衣,她一并放在衣柜最下面,母亲其余的东西在她五七那一天就烧掉了,熊熊大火烧成了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一个野孩子最孤独的季节。

早一个星期前,祖母在家里翻箱倒柜,问栗子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去年没有一起烧掉的,有的话这次周年就全烧了,说夜晚做梦梦到母亲了,在祖母耳边反反复复地说冷啊冷啊。栗子向来不相信什么妖神魂灵的,她只信命,一直到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摊开,都发生,她也还是信命。

栗子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就往家里奔去,这是母亲的忌日,她记得明白,很多时候大人觉得孩子是没心没肺的,其实苦闷的一撇一捺,孩子心里藏着呢,只是相比于那些将六分的感情用十二分的夸张手法来表达的大人,孩子更会藏罢了。可是每一个孩子到头来还是会长成大人。

这个冬天和去年很不一样,往常这时候早就飘雪了,而今一个激灵连着一个激灵,倒也不觉得冻得难捱。栗子呼哧呼哧在石子路上跑,感觉后背汗涔涔的,小腹也一阵一阵往下落,双腿间的暖流也更无拘束。她掀开油纸布,发现家里坐满了人,一桌一桌,拥拥挤挤,杯觥交错,好像是在庆祝一个盛事。

香气氤氲,栗子揉着小腹在来回劝酒的人里面挤出一条小路。她径直走到厨师边上,祖母请了村坊里有名的厨子,是父亲的发小,叫建刚,比父亲大了两岁,精神倒是比父亲看起来好多了,栗子唤他“好吃爸爸”。她见到他,甜甜地唤了一声,然后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一块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往嘴里塞。父亲在忙着敬酒,谢这个谢那个,栗子朝他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谁不知道生活都是自己过的,就他这个大傻子以为低声下气别人就会给他好的过活。人声嘈杂,栗子就捧了一碗米饭站在建刚边上,他每盛出一盘菜,就把最后剩下的一些舀进栗子碗里,那一勺,是料最足味道也最正的。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建刚问栗子上了初中感觉难不难,和小学比压力大不大。栗子鼓着腮帮子说还行还行,也就那样,然后反问建刚烨烨哥哥怎么没有来吃晚饭,是不是中考了功课很多很紧张。建刚抬头盯着栗子,眯起眼睛笑着说,哈哈我们烨烨要是有栗子这么聪明就好了哟。说罢,又是一勺炒三丝往栗子碗里一送,两人笑得很起劲。

客人快要散尽时,父亲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躺倒在酒瓶堆里。建刚把栗子一把拉到边上,小声问她,是不是来月经了。栗子抬起头,脸唰一下就红了,被橙暖的灯光照得更加尴尬,她不敢出声,零下几度也仍觉燥热。建刚接着说,小姑娘怕什么,以后要记得不能像刚才这样喝可乐,辣的也不行。说完,就招呼上他的几个小工一起走了。栗子回到房间,脱下裤子,原来绛红色溢满了内裤,浸透了折叠又折叠的卫生纸,渗到了校裤上。

我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也是从这里败露的,你问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这并不多余,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也许并不一定会有结局,但绝对是有迹可循的。没有那些铺陈,成不了后面的一二三四。好了,你可以从角落里出来了,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的话。连我都不羞于把它还原出来。不过你得先捻灭那支烟,这个味道刺鼻又呛人,我两年前就戒掉了。

母亲周年忌日的第二天,栗子睡过头了,她记得建刚把她一把拉到边上,大而粗糙的手掌抓在她的小臂上,有点痒,又有点慌。他低头跟她说话的时候,俯身俯得那么低,他口里每翻落一个字,那股暖暖的气流就温润着她的耳朵,有点酥,又有点怕。等她从梦里惊醒过来,离早自习开始只有十分钟了,她来不及洗漱梳头发,套上校服就往楼下跑,一溜跑出家门又折回来拿菩萨面前供奉的年糕,胡乱蘸了糖,就往嘴里送,年糕冷了,她拼命嚼拼命跑。直到在村口建刚又叫了她。他说,栗子,过来把这个糖水喝了,身体会舒服一点的。

后来,就到了夏天,烨烨哥哥考了高中,建刚每周都要去送一次,每次去的时候,栗子就跑到三楼上盯着村口看,烨烨哥哥走在最前面,背着迷彩色的双肩包,看起来空空瘪瘪,也很轻巧,大概高中就没有那么多的作业了吧,素龄阿姨跟在后面,拉着行李箱,大部分时候还会抱着一颗篮球,有时候是拎着一大袋水果,等到他们都爬进车子后座,建刚才会不紧不慢地出来,右手拿着车钥匙,左手拿着他的水杯。她每次来例假,建刚都是用这个杯子给她喝糖水的。于是,那辆黑色的桑塔纳慢慢慢慢地往村外开去,然后混入车流,然后消失不见。日子一复一日,只是天空有时飘雨有时不飘雨罢了。建刚和素龄阿姨每个周五两人一起开出去,等到周日,就是三人。栗子站在阳台上吃一支冰棍,夏天总归是不一样的,日头高远,晒下来,晒到谁身上都是躲不掉,她望着村口,嘴唇抿着,冰棍化下来滴在手上,于是变得黏糊糊的。

等栗子也考上高中的时候,建刚送了她一部小灵通。吃完晚饭后,栗子借口说要去同学那里问问填报志愿的事情,便放下碗筷就急匆匆往庄稼地里走,暮色四合,西边的霞光是各种深浅不一的红,她踩着小碎步,每走几步就往回看,她怕谁见着,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怕。栗子剪了齐肩的短发,步频稍微快一些,发梢就相互摩擦着。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跑了起来,沙沙沙沙地跑进庄稼地,手心捏出一把汗。建刚穿着一件暗灰色的短袖,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见栗子,就眯起眼笑,等到栗子跑到跟前,他挽起她的手一直往玉米地的更深处走,他问栗子,考得如何,肯定考得比烨烨哥哥好吧。栗子大口大口呼着气,不敢出声。建刚又说,想好去哪个高中了吗,不过你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学校可以挑。栗子也跟着笑,摇摇头,不说话。他们一直往深处走,四下寂静,只有沙沙沙沙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小灵通,递给栗子,说,拿着吧,到了高中,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发消息的,陌生的环境,不要怕,有我在。栗子犹豫着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将它放好,建刚便突然低下头来,把嘴唇紧紧贴在栗子的嘴上。他缓缓缓缓地呼吸,他咸湿的汗味、男人身上厚重的香味,以及夏天一去不复返的紧张与热烈的气味,朝着栗子扑面而去,直至充盈满她的整个胸膛。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早上,村里又停电了,栗子抱着半个西瓜躺在藤椅上,她每吃一口,都将吐出来的籽码得整整齐齐,知了不停歇地叫,她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醒醒睡睡。直到被屋外的争吵声吓醒。只听得她祖母对不知什么人破口大骂,她说,你这个烂逼,造谣也不看看是谁,你有证据吗你就乱讲,你怕不怕栗子妈妈晚上来找你的,你怕不怕,你这个烂逼,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没有,要这样说我们栗子,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你再敢乱说信不信我一脸盆热水泼得你老公都不认识你。栗子心惊胆战地听着,后知后觉地害怕着,她从身下摸出小灵通,给建刚发消息,问建刚是不是那天他们在玉米地撞见什么熟人了,建刚回地果敢简单,他说,没有,不要怕,有我在。

栗子要去报道的那一天,建刚跟素龄说要去隔壁村看一下场地,说接下来有一户人家大婚要他去做菜,他要先去看看这些桌桌椅椅要怎么摆,顺便跟人家确定一下菜单,素龄没有过问,只说了一句,报价自己心里有数点,不要老做亏本买卖。建刚应着,踩着油门,从家里出去了。栗子在集镇上等,大包小包,还有一个行李箱,建刚下车给她安置好行李,催促她上车。车里收音机正好在放邓丽君的《甜蜜蜜》,路遇红灯的时候,建刚偶尔握一握她的手,然后两人嬉笑着继续往前行了。

人们总是惯于调侃事实的狗血,又不敢承认戏剧的真实。他们将一切都分得太清楚明白了,可是一是一二是二这样的分水岭并不存在,有的只是模糊又交融的界限,有些事成了就是成了,败了,你也说不清楚是从哪一个环节开始的,所以对错也是这般,棋子确实是自己在下的,可是满盘皆输,也并不只能怪这一步下错了。

从学校接了栗子回来,天暗了,建刚带着栗子去吃了小鸡炖蘑菇。周三晚上寝室熄灯的时候,栗子缩在被窝里,从枕头底下拿出小灵通,给建刚发短信抱怨学校的伙食不好,每天都吃不饱。建刚看在眼里,刚准备回,素龄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往脸上擦着润肤霜问,谁啊这么晚了还给你发信息。建刚慌忙把短信删掉,说,还不是那些垃圾短信,烦死。说罢,便往下欠了欠身子,盖上被子就睡了。而栗子呢,透过窗帘望着月亮从一边挪到另一边,也就等睡着了。于是他们就去吃小鸡炖蘑菇了。建刚出门前,素龄扯着喉咙骂,这难得休息一天,还要往外面跑啊。建刚嘿嘿地笑着,说去打个牌,早去早回,于是一脚油门就开远了。素龄呢,素龄也奈何不了他,于是又折回厨房去做她的番茄炒蛋。建刚带着栗子,驱车开了很远,确认四周遇不到熟人以后,才敢停车吃饭。自从上次栗子祖母与人对吵,两人便更加谨慎细微了。放是放不掉的,胆小如鼠地过着日子,兢兢战战地继续享用对方。

一日,素龄跟建刚说,想儿子了,想去他大学看看,一起去吧。建刚回道,明后天我还有两个喜酒要烧,怎么走得开,我给你送到车站,你自己去吧。素龄不作声,气鼓鼓地顾自理换洗衣服。老夫老妻就是这点好,一个人的情绪都表现在他的一蹙一颦上,不消大声吵吵,理亏的自然就低头认错;哪像刚交往的情侣,非要一点一滴说得明明白白一丝不差,还要据理力争不肯退让。建刚率先坐进车里,点火,素龄“砰”得一声关了门也坐进来,建刚从钱包里扯出几张钱给素龄,拿去,和儿子去吃点好的,给儿子买几件衣服。素龄不情不愿又不拒绝地拿过来,边角对整齐然后折好放进衣袋,她不咸不淡地说,建刚,你也快六十了,有些话我听三婶和养猪的阿大老婆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哦。建刚转头瞟了她一眼,有病,你相信别人还是相信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的老公。于是,猛地换挡踩油门,桑塔纳就忽得蹿了出去,素龄也不敢多说什么。

建刚把素龄送到车站,就往回开了开,找了个茶馆惬惬意意喝起了茶。他剥瓜子,却分了神,总是一粒要剥很久很久。电视里叽叽喳喳在放什么打仗片,茶馆里的人来了又走,服务员来加了几次水,也不同他说话。偶有熟人路过,见他呆呆坐在窗边,就那么喊一句,建刚,又或者是几个来约时间的,建刚,你上次做的菜亲戚都说很好,下个月我丈人大寿,你帮着再来辛苦辛苦,建刚回过神,嗯嗯啊啊地记下别人的时间,又想远了。素龄说得对,自己也是五十多的人了,现在在做什么,自己并不是浑然不觉,可以说这些事情是自主的,有意识的,可是最对不起谁呢,栗子吧,建刚想,应该就是栗子了,还有烨烨,还有素龄。他喝一口茶,茶水已经被冲得很淡,茶味将尽,可是从哪一口开始变淡的,建刚也说不上来。

叮咚一下,建刚收到栗子的短信,说放学了,你在哪呢,今天真冷啊,特别想吃烤红薯。建刚扬了扬嘴角,招呼服务员买单,便起身去接栗子了。栗子的头发比初中那会儿长得多了,小姑娘出落得越来越有味道,她自己常常抱怨临近高考气色不好,建刚却是并不觉得。干干净净的校服,和她的一脸素容,于他来说,太像一坛好酒了,你说苦不苦呢,是苦的,也烈,但是真香啊,叫人回味无穷。两人吃罢晚餐,又买了烤红薯,栗子说去走走,建刚拗不过,两人相隔五米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各自看各自的风景,也不说话,只有到了灯光黯淡灰蒙的地方,栗子才会小跑几步追上他,两人或轻轻抱一下,或淡淡亲一下,然后又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深秋初冬的天气就是这样,空灵,冷冽,叶子落得差不多,有几片掉下来,也飘不远,并不是什么大风大雨的季节,才更让人觉得有所欠缺吧。栗子跟着建刚回家,从小就好吃爸爸好吃爸爸地叫,他家里也不是没有来过,往常再小些,通常是父亲带了年幼的栗子来打几副牌,或者是母亲还在的时候,拉着栗子来给烨烨哥哥送点巧克力和其他糖果什么的,栗子小气,从进门开始就哭得厉害,好吃爸爸就笑,一直笑。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常外出不在家,栗子跟随祖母,祖母又整天忙于地上的瓜瓜茄茄,没什么大事是绝非不会去窜门的。房子和印象里已经大相径庭了,应该是后来又重新装修过,一楼做了架空层,来停那辆桑塔纳,二楼才是客厅,两人步子迈得很轻,甚至不敢开一盏灯,三楼东边是烨烨哥哥的房间,采光好,西边才是建刚和素龄的卧室。建刚领着栗子,哪个房间都没去,而是把她带到了北边的一个小客房,一进门就是一股樟脑丸的味道,空气闷闷的,便知道很少使用了。他们摸着黑钻进被子里,被子甚至都没有套被套,盖在身上刺刺拉拉,扯掉也不是盖上也不是。建刚把手伸到栗子的背后,灵活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栗子扭捏着反抗,建刚翻身上来,直直把嘴压在了栗子嘴上,他试探着去够栗子的舌头,直到两人欢愉地交织在一起,兴奋与热浪充盈着各自的肉体……

听我说了那么久,你累了吗。你再回头想想,和那些传闻一样吗。是啊,事情行进地很轻巧,虽有拖沓,但并没有败露。你问我后来的几十年是怎么过的,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的老是从十九岁就出现的。你和我还有村里的那些人,有的人爱了就忘得一干二净,而有些人始终都做不了鱼水交欢后转身离开的禽兽,于是成了爱情牢笼里苟延残喘的走狗。我老了,是从认识爱这个字的真实面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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